第46章 吃了四十六只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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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吃了四十六只妖呀
董吾這個地位實力的妖怪, 大多數都鎮守在妖怪辦，非緊要事情不親自出馬。
於是在花棠消息發來的短短幾分鐘，就給了回覆。
一邊說在, 一邊配上一個和藹可親的表情包——就算是妖怪, 也相當沈迷於人世間的潮流。
花棠上著課摸著魚，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還蠻心虛。
她敲敲打打：“董前輩, 我聽說妖怪界的局勢好像又緊張了一些, 妖怪辦最近是不是很忙, 有沒有遇到特別難解決的問題。”
董吾人在辦公室，看到小花妖溢出屏幕的擔憂, 整個妖的心都要化了。
瞧瞧！
他們的小花妖多麽善良、體貼、可愛。
怪不得戎游這小子都變溫柔了。
不怪董吾年紀一大把愛心泛濫, 實在是當上妖怪辦負責人的這百來年，太痛苦了。
每一天都要被各種各樣的妖怪鬧心, 妖怪辦的工作人員也一直很忙, 這些年找到董吾, 開口便是無窮無盡的公事, 一句廢話都沒有，冷冰冰的, 十分不近妖情。
再者，就算閑下來, 一群大妖也不會說些膩膩歪歪的話。
這時候冒出來花棠這一個很有禮貌的小妖怪，就襯得她很突出了。
“的確有一批不法分子意圖襲擊人類和妖怪辦, 不過我們有數, 你好好學習妖術, 不用擔心。”
感動歸感動，董吾也很有分寸, 具體的情況不透露，只說個大概。
花棠看見這消息，嘴巴一扁：“董前輩，可以幫我托句話給戎先生嗎，這段時間我就先不去找他了，正事最要緊。”
何嘉旗離得近，不想瞥到消息也難。
“你為什麽不直接和戎前輩說？”
花棠發完消息，丟下通訊設備，當著大妖老師的面，趴在桌上和何嘉旗開小差：“我羞愧。”
她有氣無力道：“我怎麽好意思跟他講，這麽久都沒發現他忙。”
花棠的厚臉皮也有失效的時候。
就像現在，何嘉旗撓了撓頭：“他不會生氣吧，戎前輩……很雙標的，對你和對其他妖怪完全不一樣。”
何嘉旗想不到戎游會對小花妖生氣的樣子，盡管戎游看他們的眼神一直都充滿了危險，但戎游在對著花棠的時候，有一種兇獸瞇著眼窩在她身邊寐著，隨時可以被她揉揉搓搓的錯覺。
另一邊，妖怪辦——
董吾將最後一條消息反覆看了好幾遍，有些茫然。
戎游？
戎游最近有什麽正事要忙？
他很閑啊。
妖怪辦派戎游出手，那一定是任務目標十惡不赦，生死不論，只要能完成的那種。
只有任務目標可吃，兇獸才肯屈尊一去。
最近雖然這些組織鬧的很兇，但也只是放出風聲就被妖怪辦繳了。
總不能為一些還沒發生的事就放戎游出去吃妖啊。
“……”
思考無果，董吾最終也只能硬著頭皮給戎游打去電話。
“嗯？”電話接通的很快。
董吾喉嚨一緊，咳嗽一聲：“戎游啊，那什麽，小花妖給我發消息，讓我托你一句話，說她最近不來找你了。”
電話那一頭瞬間沒有了聲音。
隔著人類研發的電子設備，董吾依舊能夠感覺到戎游那邊釋放出了煞人的妖氣：“……”
董媽媽苦口婆心，費盡心思的替小花妖想理由：“可能妖怪界最近比較亂，白晝學院剛下通知，讓學校裏的小妖怪少往外跑，免得卷進什麽危險裏。”
“……外面很亂？”
董吾聽出冰山融化的跡象，連忙乘勝追擊：“對，最近那些組織真是一刻都不停的搞事情，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處理掉。”
說著說著，董吾已經變成了抱怨。
戎游忽然開口：“有我能執行的任務嗎？”
這回輪到董吾：“……”
“沒有……”董吾的聲音弱了一點，畢竟當年是他將戎游連拉帶拽的喊來妖怪辦，然後向他承諾了可以定期讓他吃一些妖（必須指定）。
因為戎游的積極配合，這幾年能被判死的妖怪越來越少，戎游每個月的夥食量直線下降。
對於這一點，董吾一直心虛。
“不能吃的妖怪也行，”電話那頭傳來沙啞的，漫不經心的聲音，“你們覺得麻煩的，難對付一點的組織我都可以幫忙。”
“……”
董吾第一反應是扭過頭，檢查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了。
然後確認不是一場夢。
他掐著自己的大腿，紳士風度一掃而空：“真的？！”
“嗯，你不是常說讓妖妖都為妖怪界獻出一點愛嗎？”
“……”董吾用盡全身力氣，壓下嘴邊那句‘可你之前也沒聽過啊’的話。
戎游並沒有聽出另一端欲言又止的心情，直白的撂下一句：“任務發我。”
下一秒就掛了電話。
董吾拿著手機，高興與痛苦並存。
他很高興戎游的改變，但是……他要怎麽說服其他人同意戎游去執行普通任務？
***
花棠跟董老先生聊過後，收了跟著戎游再去野的心。
不過這不代表她沒事兒做了。
小花妖是個勤奮的小妖怪，不去找戎游後，便一邊在白晝學院裏接受知識的熏陶，一邊和瓷木木他們接委托刷分。
不過因為妖怪界最近比較亂的緣故，妖怪辦分給白晝學院的委托都很簡單，幾乎都是跑跑腿的事。
時間一眨眼就過了半個月，花棠剛做完給一條鹹魚精翻身的跑腿委托，就從何嘉旗那聽到個小道消息。
妖怪辦栽跟頭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具體得從一周前說起，妖怪辦又繳查到一個普通的反叛妖怪組織，派出一隊人去一窩端，但事先沒調查清楚，那組織裏面有神獸血脈的大妖，去繳抓的過程十分不順利。
“好多妖怪辦的人都在那趟行動裏面受傷了。”何嘉旗唏噓一聲，“這消息本來是封住的，但不知道被誰洩露出去了，其他一些妖怪組織聞到味兒，趁著妖怪辦元氣大傷的時候開始霍霍人類了。”
但凡打開網絡，就知道人類最近那邊很倒黴，天災怪事接連不斷。
“妖怪辦決定調一部分分部的人，然後再提前從學院裏招一批人進去。”
花棠唰地擡起頭，淺灰色的眼睛大睜：“什麽？一下子提前那麽多？！”
她已經很拼了，為了能進妖怪辦，這段時間就沒歇下來過，但是她才做委托多久，再努力也比不過早她一年進學院的小妖怪啊！
她的委托積分排名並不在前面。
“對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何嘉旗搖頭晃腦，“妖怪辦最近太忙了，得招人過去幫忙。”
何嘉旗看了一眼小臉上沒什麽表情，卻讓人覺得她可委屈的花棠，他一個激靈，慢一拍想起這個人的目標。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壞事，”他連忙道，“雖然招早了對你競爭不太有利，但是據我所知，因為妖怪辦現在的處境不太妙，原先準備去妖怪辦的人裏面，有不少人不打算去妖怪辦了。而且因為是提前招，大概率會放低門檻，你要是還想去的話，機會還是挺大的。”
花棠當即給何嘉旗表演了一個入土又出土。
她稍稍松了口氣，但依然緊張：“具體提前到哪一天了？”
“七天後。”
花棠算了算日子，扒拉了一下頭發，繼續扁著嘴巴。
想去妖怪辦還得拿一次月考核白字班，七天後正好能再經歷一次月考核。
妖生艱難！
擺在花棠面前的沒其他選項，她只能肝，試圖卷死上一屆的妖怪們。
至於上一屆的妖怪有沒有被卷到不清楚，但白字班的小妖怪們看花棠的眼神更加憐惜溫柔了。
他們的想法都很簡單：小花妖為了和他們繼續一個班多努力呀，真是可愛惹妖喜歡！
正巧這一輪月考核的內容和前兩場截然不同，這輪是筆試，檢測小妖怪入校以來的學習能力。
考核內容照舊是被何嘉旗早早的預測到，花棠便開始啃書。
這邊她忙得眼冒金星的時候，戎游也得知了妖怪辦要招新人手的事。
“這回提前去白晝學院，給那邊通知一下，叫他們遞一份推薦名單，好給我們這邊省點事，早一點把新人招進來。”
也許是因為某個小妖怪一直在他耳邊叨叨要來妖怪辦，戎游腳步一頓，漆黑的眼眸下意識的往身側一瞥。
往日這邊有個傻兮兮的，不知道什麽叫害怕的小妖怪。
現在是空的。
戎游抿了抿唇，皺了下眉，說不出心口那團異樣的感覺是什麽。
這些天，妖怪辦上下沒有一個閑著。
董吾身上那份被歲月照顧的溫和也被磨得漸少，不停地處理各種事，聯系認識的妖怪，警告他們別惹事。
等他忙的差不多，眼前投下一片黑影。
董吾頭也沒有擡一下：“你的任務目標去牛舌頭那問。”
最近越線的妖怪多，戎游也從免費幹活變成了領口糧幹活。
眼前的陰影沒有離開，董吾批掉手上的那份出動申請，分出一部分註意給戎游。
男人只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董吾：“……我不是諦聽。”
不說話怎麽知道他要說什麽，而且就算是諦聽也不是啥都能知道。
“這次去白晝學院招人的負責人是誰。”
董吾一頓，戎游怎麽會忽然問這個？
下一秒，大忙妖猛地從腦海深處扒拉出小花妖的影子。
頗懂妖情世故的董老先生看了他好幾眼。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這小子就算是兇獸，也有了掛念和羈絆。
這是好事。
董吾一瞬間想了很多東西，才慢慢道：“段飛塔，你在妖怪辦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他一直負責和白晝學院建立合作嗎？”
戎游擡腳就要走，董吾眼皮一跳，這活了數千年的老妖怪繃不住了，暗罵戎游過河拆橋的本事：“回來，你想找他問小花妖的事？”
“嗯。”戎游沒什麽避諱的回答了。
董吾嘆了口氣：“你不能去問，這落在其他人眼裏，被說你威脅他，以權謀私怎麽辦？”
戎游懶懶一掀眼皮，發出一聲極輕又略帶困惑的鼻音。
像在問這又怎麽了。
董吾面無表情看著他，心裏卻想著，倘若這兒要是有妖怪辦那些一直反對戎游待著的人在，看到戎游這幅態度，一定會被氣個夠嗆。
“就算不管別人的看法，”董吾苦口婆心，“那你總得看一下小花妖的想法吧，最近妖怪界的局勢你也清楚，妖怪辦也不全然是個好地方，萬一她反悔了，不想再來妖怪辦……我只是做一種預設，趕緊把你的妖氣煞氣都收著些。”
妖怪辦最近的確心浮氣躁，戎游兇煞大人妖氣一釋放，底下便傳來一陣陣如臨大敵的呼喊聲。
“敵襲！全員高度警備！”
董吾按了按額角：“放心吧，如果小花妖沒有改主意，我一定通過她的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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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花棠消息發來的短短幾分鐘，就給了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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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棠上著課摸著魚，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還蠻心虛。
她敲敲打打：“董前輩, 我聽說妖怪界的局勢好像又緊張了一些, 妖怪辦最近是不是很忙, 有沒有遇到特別難解決的問題。”
董吾人在辦公室，看到小花妖溢出屏幕的擔憂, 整個妖的心都要化了。
瞧瞧！
他們的小花妖多麽善良、體貼、可愛。
怪不得戎游這小子都變溫柔了。
不怪董吾年紀一大把愛心泛濫, 實在是當上妖怪辦負責人的這百來年，太痛苦了。
每一天都要被各種各樣的妖怪鬧心, 妖怪辦的工作人員也一直很忙, 這些年找到董吾, 開口便是無窮無盡的公事, 一句廢話都沒有，冷冰冰的, 十分不近妖情。
再者，就算閑下來, 一群大妖也不會說些膩膩歪歪的話。
這時候冒出來花棠這一個很有禮貌的小妖怪，就襯得她很突出了。
“的確有一批不法分子意圖襲擊人類和妖怪辦, 不過我們有數, 你好好學習妖術, 不用擔心。”
感動歸感動，董吾也很有分寸, 具體的情況不透露，只說個大概。
花棠看見這消息，嘴巴一扁：“董前輩，可以幫我托句話給戎先生嗎，這段時間我就先不去找他了，正事最要緊。”
何嘉旗離得近，不想瞥到消息也難。
“你為什麽不直接和戎前輩說？”
花棠發完消息，丟下通訊設備，當著大妖老師的面，趴在桌上和何嘉旗開小差：“我羞愧。”
她有氣無力道：“我怎麽好意思跟他講，這麽久都沒發現他忙。”
花棠的厚臉皮也有失效的時候。
就像現在，何嘉旗撓了撓頭：“他不會生氣吧，戎前輩……很雙標的，對你和對其他妖怪完全不一樣。”
何嘉旗想不到戎游會對小花妖生氣的樣子，盡管戎游看他們的眼神一直都充滿了危險，但戎游在對著花棠的時候，有一種兇獸瞇著眼窩在她身邊寐著，隨時可以被她揉揉搓搓的錯覺。
另一邊，妖怪辦——
董吾將最後一條消息反覆看了好幾遍，有些茫然。
戎游？
戎游最近有什麽正事要忙？
他很閑啊。
妖怪辦派戎游出手，那一定是任務目標十惡不赦，生死不論，只要能完成的那種。
只有任務目標可吃，兇獸才肯屈尊一去。
最近雖然這些組織鬧的很兇，但也只是放出風聲就被妖怪辦繳了。
總不能為一些還沒發生的事就放戎游出去吃妖啊。
“……”
思考無果，董吾最終也只能硬著頭皮給戎游打去電話。
“嗯？”電話接通的很快。
董吾喉嚨一緊，咳嗽一聲：“戎游啊，那什麽，小花妖給我發消息，讓我托你一句話，說她最近不來找你了。”
電話那一頭瞬間沒有了聲音。
隔著人類研發的電子設備，董吾依舊能夠感覺到戎游那邊釋放出了煞人的妖氣：“……”
董媽媽苦口婆心，費盡心思的替小花妖想理由：“可能妖怪界最近比較亂，白晝學院剛下通知，讓學校裏的小妖怪少往外跑，免得卷進什麽危險裏。”
“……外面很亂？”
董吾聽出冰山融化的跡象，連忙乘勝追擊：“對，最近那些組織真是一刻都不停的搞事情，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處理掉。”
說著說著，董吾已經變成了抱怨。
戎游忽然開口：“有我能執行的任務嗎？”
這回輪到董吾：“……”
“沒有……”董吾的聲音弱了一點，畢竟當年是他將戎游連拉帶拽的喊來妖怪辦，然後向他承諾了可以定期讓他吃一些妖（必須指定）。
因為戎游的積極配合，這幾年能被判死的妖怪越來越少，戎游每個月的夥食量直線下降。
對於這一點，董吾一直心虛。
“不能吃的妖怪也行，”電話那頭傳來沙啞的，漫不經心的聲音，“你們覺得麻煩的，難對付一點的組織我都可以幫忙。”
“……”
董吾第一反應是扭過頭，檢查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了。
然後確認不是一場夢。
他掐著自己的大腿，紳士風度一掃而空：“真的？！”
“嗯，你不是常說讓妖妖都為妖怪界獻出一點愛嗎？”
“……”董吾用盡全身力氣，壓下嘴邊那句‘可你之前也沒聽過啊’的話。
戎游並沒有聽出另一端欲言又止的心情，直白的撂下一句：“任務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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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妖是個勤奮的小妖怪，不去找戎游後，便一邊在白晝學院裏接受知識的熏陶，一邊和瓷木木他們接委托刷分。
不過因為妖怪界最近比較亂的緣故，妖怪辦分給白晝學院的委托都很簡單，幾乎都是跑跑腿的事。
時間一眨眼就過了半個月，花棠剛做完給一條鹹魚精翻身的跑腿委托，就從何嘉旗那聽到個小道消息。
妖怪辦栽跟頭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具體得從一周前說起，妖怪辦又繳查到一個普通的反叛妖怪組織，派出一隊人去一窩端，但事先沒調查清楚，那組織裏面有神獸血脈的大妖，去繳抓的過程十分不順利。
“好多妖怪辦的人都在那趟行動裏面受傷了。”何嘉旗唏噓一聲，“這消息本來是封住的，但不知道被誰洩露出去了，其他一些妖怪組織聞到味兒，趁著妖怪辦元氣大傷的時候開始霍霍人類了。”
但凡打開網絡，就知道人類最近那邊很倒黴，天災怪事接連不斷。
“妖怪辦決定調一部分分部的人，然後再提前從學院裏招一批人進去。”
花棠唰地擡起頭，淺灰色的眼睛大睜：“什麽？一下子提前那麽多？！”
她已經很拼了，為了能進妖怪辦，這段時間就沒歇下來過，但是她才做委托多久，再努力也比不過早她一年進學院的小妖怪啊！
她的委托積分排名並不在前面。
“對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何嘉旗搖頭晃腦，“妖怪辦最近太忙了，得招人過去幫忙。”
何嘉旗看了一眼小臉上沒什麽表情，卻讓人覺得她可委屈的花棠，他一個激靈，慢一拍想起這個人的目標。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壞事，”他連忙道，“雖然招早了對你競爭不太有利，但是據我所知，因為妖怪辦現在的處境不太妙，原先準備去妖怪辦的人裏面，有不少人不打算去妖怪辦了。而且因為是提前招，大概率會放低門檻，你要是還想去的話，機會還是挺大的。”
花棠當即給何嘉旗表演了一個入土又出土。
她稍稍松了口氣，但依然緊張：“具體提前到哪一天了？”
“七天後。”
花棠算了算日子，扒拉了一下頭發，繼續扁著嘴巴。
想去妖怪辦還得拿一次月考核白字班，七天後正好能再經歷一次月考核。
妖生艱難！
擺在花棠面前的沒其他選項，她只能肝，試圖卷死上一屆的妖怪們。
至於上一屆的妖怪有沒有被卷到不清楚，但白字班的小妖怪們看花棠的眼神更加憐惜溫柔了。
他們的想法都很簡單：小花妖為了和他們繼續一個班多努力呀，真是可愛惹妖喜歡！
正巧這一輪月考核的內容和前兩場截然不同，這輪是筆試，檢測小妖怪入校以來的學習能力。
考核內容照舊是被何嘉旗早早的預測到，花棠便開始啃書。
這邊她忙得眼冒金星的時候，戎游也得知了妖怪辦要招新人手的事。
“這回提前去白晝學院，給那邊通知一下，叫他們遞一份推薦名單，好給我們這邊省點事，早一點把新人招進來。”
也許是因為某個小妖怪一直在他耳邊叨叨要來妖怪辦，戎游腳步一頓，漆黑的眼眸下意識的往身側一瞥。
往日這邊有個傻兮兮的，不知道什麽叫害怕的小妖怪。
現在是空的。
戎游抿了抿唇，皺了下眉，說不出心口那團異樣的感覺是什麽。
這些天，妖怪辦上下沒有一個閑著。
董吾身上那份被歲月照顧的溫和也被磨得漸少，不停地處理各種事，聯系認識的妖怪，警告他們別惹事。
等他忙的差不多，眼前投下一片黑影。
董吾頭也沒有擡一下：“你的任務目標去牛舌頭那問。”
最近越線的妖怪多，戎游也從免費幹活變成了領口糧幹活。
眼前的陰影沒有離開，董吾批掉手上的那份出動申請，分出一部分註意給戎游。
男人只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董吾：“……我不是諦聽。”
不說話怎麽知道他要說什麽，而且就算是諦聽也不是啥都能知道。
“這次去白晝學院招人的負責人是誰。”
董吾一頓，戎游怎麽會忽然問這個？
下一秒，大忙妖猛地從腦海深處扒拉出小花妖的影子。
頗懂妖情世故的董老先生看了他好幾眼。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這小子就算是兇獸，也有了掛念和羈絆。
這是好事。
董吾一瞬間想了很多東西，才慢慢道：“段飛塔，你在妖怪辦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他一直負責和白晝學院建立合作嗎？”
戎游擡腳就要走，董吾眼皮一跳，這活了數千年的老妖怪繃不住了，暗罵戎游過河拆橋的本事：“回來，你想找他問小花妖的事？”
“嗯。”戎游沒什麽避諱的回答了。
董吾嘆了口氣：“你不能去問，這落在其他人眼裏，被說你威脅他，以權謀私怎麽辦？”
戎游懶懶一掀眼皮，發出一聲極輕又略帶困惑的鼻音。
像在問這又怎麽了。
董吾面無表情看著他，心裏卻想著，倘若這兒要是有妖怪辦那些一直反對戎游待著的人在，看到戎游這幅態度，一定會被氣個夠嗆。
“就算不管別人的看法，”董吾苦口婆心，“那你總得看一下小花妖的想法吧，最近妖怪界的局勢你也清楚，妖怪辦也不全然是個好地方，萬一她反悔了，不想再來妖怪辦……我只是做一種預設，趕緊把你的妖氣煞氣都收著些。”
妖怪辦最近的確心浮氣躁，戎游兇煞大人妖氣一釋放，底下便傳來一陣陣如臨大敵的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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